大學認識小胖時其實沒有太多交集,只記得是一堂農業相關的社課時回來分享的老學長,以及聽說他是社團學姊的男友而已。
過了一兩年和前男友交往後,因為剛好都和小胖跟學姊認識,對方又同樣在環團工作所以開始比較常互動。那時候小胖好像剛搬到有大客廳和屋頂可以用的新家,所以有幾次是跟著前男友和一群人在他家烤肉、喝酒。和前男友交往時常和他的朋友聚會,那時候覺得小胖算是以前就認識的人、加上也認識學姊,所以算是相處起來比較自在的朋友,但也僅止於活動上或是在辦公室遇到會稍微打招呼的關係。
2018年底我和前男友分手,當時還沒有太多和前男友的共同朋友知道我們分手的事,覺得小胖作為一個本來就認識的人好像相對說起來比較容易,所以有次好像是收到生日祝賀時,在回他訊息的時候提到我其實分手了。剛好他好像也和學姊分手一陣子,莫名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,後來就斷斷續續聊了一些分手的心情。當時討論的過程偶爾會提到一些曖昧的話,像是問我需不需要他拉我走出失戀之類的,當下有點想到這個問題會不會是一些試探,就打哈哈的糊弄過去了。
後來因爲公投比較常去北辦,一次拍宣傳影片借用小胖家當場景之後比較頻繁聯絡,偶爾會一群人一起吃飯或喝酒。七月中有一次去小胖家吃飯,還有之前拍片的朋友、小胖的室友和另一個共同朋友一起,吃飯當下滿開心的聊天喝酒,到了凌晨準備回家,之前已經有一個朋友先走,還剩下我、另一個朋友、小胖和他的室友。
他們家的格局是舊公寓的那種,大門進來會有一個小小的陽台。我走去陽台穿鞋的時候他也一起跟出來陽台,久違地再次聊到分手的話題,他問我走出來了嗎?我想了一下說有在努力了、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之類的。他接著說一些辛苦了之類的話,那時候我大概已經穿好鞋子、也覺得聊到一個段落準備開門離開了,**他走過來像是要幫我開門,要說再見的時候突然說「好啦、抱一下啦。」當下已經是兩個人都在門邊然後門還沒開、距離很近的狀態,想不起來我是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有「蛤」了一聲,他就抱過來了。**那天剛好從老家回臺北,所以背著背包、拿著一袋家裡帶上來的東西,他從我的上臂外面環抱了一下,放開後我和他說再見、然後下樓叫車離開。
**回家的路上覺得有點錯愕,在這之前和小胖的互動幾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,也因此覺得一起吃飯互動是安全的。但這個「抱一下」好像有點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斷和信任,但好像也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是對方不應該這樣做,還是純粹是我自己誤判了所以讓它發生。**到家後遇到室友說了剛剛發生的事、室友也說他覺得不應該這樣之後,我好像才說得出來自己其實覺得有點噁心。
但自己回想的時候又會因為感覺這個擁抱對他來說非常理所當然,所以再次質疑自己的不舒服到底合不合理。當晚收到他的訊息問是否平安到家時還是有回覆、沒有直接對他說我覺得不舒服,只是後來沒有再答應吃飯的邀約。
不確定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很容易質疑自己的想法跟感受,也常常擔心自己誤會別人或造成別人的困擾;但回想起來那一天還是一個不舒服的經驗,在和這個人幾乎沒有聯絡、少了人情壓力的現在,好像可以比較相信自己的感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