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訴說自身經驗的意義

像我這樣的生理女,成長過程中很常被賦予承接他人的使命。也獲得過不少『善解人意』的讚美。

然而在某些時刻,『善解人意』卻會分裂我的意志。比如身體界線被冒犯的當下,我會遲疑:到底要到什麼程度表達不適才算合理?怎樣的不舒服則是需要認真回應的『騷擾』?

這種時候,我特別不想屈服於自己的『善解人意』。只要我不舒服就該能表達,無論對方的行為多微小、也無關司法體系或其他人如何評斷。雖然這樣想,但在我的生命中,仍舊發生不只一次,我試圖拿回自己的經驗卻失敗了——這些失敗的經歷都跟吳小胖有關。

吳小胖是在迷茫的大學時期給予中肯建議的前輩,也在研究所時期無償被我諮詢,讓我得以順利完成論文。當我感謝他的幫助時,他會說:『那你以身相許吧』,我委婉回應『我很尊敬你、崇拜你,這是比我的身體更有價值的東西』;當我們輕鬆說話的時候,他伸手掐我的肋骨,我嚇壞了,告訴他:『不要動手動腳』;當結束一趟行程,我準備下車之際,他貼近我的身體,要我親他,我僵住、我說我不要。

原以為我的回應已經足以表達不適,但後來回想,卻覺得整個溝通的過程是失敗的。原因在於:就算吳當下有因為我的表達暫時停止行為,卻從未直接回應我說的話,以致於我無法確定他到底在想什麼。而且,即便每次都有表達,類似的行為仍會在下一次互動時發生,直到我決定與他斷聯為止。

前陣子他主動傳訊息,想『請教』過去哪裡做得不好。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』這句話被用力重複了幾次,假如我告訴他,當然他會願意道歉——我沒有讀心術,當然沒法得知他特別找我說這些話,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、還是基於任何理由宣稱不知道。

假設他是真的不知道,那就更證成我過去的表達、我自以為的溝通徹底失敗。他完全沒有接收、理解到我不舒服。那幾次我儘可能用善解人意的方式跟他說不要的經驗,對他而言是從來不存在的事情。

為了避免重蹈過去的無效溝通,我決定換個方式,把我的經驗在這裡再說一次。(完整事件自述附於相簿與留言連結,我是Y)

集體訴說共同經驗的重要性